“该怎么办好……”
我不禁在高台上沉思起来,这是一个我以前从来不会犹豫、怀疑自己决定的想法,现在却因此变得苦恼起来。
看来我也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可在那之后的事情,我就想不通该怎么办——如何去适应我这早已改变的心思。
是去极力反对,还是就这样迎合。选择前者我就只能在原地踏步,后者的话我或许以后,将连续踏步都做不到。
正是因为这种更深层次的矛盾,我才变得极其迷茫。如果把它化为另一种简单的形式问自己,那就是要不要帮一把我这次计划的搅和者。
雨水噼里啪啦地敲打在我的雨衣和周围高台的上。发出的吵杂声音让我内心烦躁起来,冷冽的寒风吹过催促着我迅速做出决定……
彩堇……
脑内一闪而过,“那个人”的名字。她将我抛弃的那个寒冬夜,至今我依旧历历在目——我觉得这种事不管对于彼此都是很痛苦的。我也正是用这种痛苦才坚持,活到了现在。
我想,为了什么而活下去以及失去什么人会痛苦这两种概念在任何身上都能得到应用,和更好的诠释。
我对此印象十分地深刻,失去一个人到底是有多痛苦。
——
假如吧。
我是说假如。
如果被他们察觉到的人,真的是他们的敌人而且对我并没有敌意的话,我会选择去帮助她。
我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决定。
虽然可能还是会让他陷入危险中——可是,在他们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时,我也许能够间接地完成我的目标。一开始我是打算逐个击破或排除危险,和对方那不确定的人数正面冲突、就连我都不能保证不受伤。
要知道,以前我尝试这样做时,差点陷入极大危险的事。让我现在的思想强烈地排斥这种做法,有些事却总不能如人所愿。
“啧。看来对方给我的思考时间不多了。”
他们似乎准备对那个地方实施破坏,毕竟就连我刚刚都听到从通风管那传来的动静。如果里面的人还没有察觉自己被发现就完了。
——对方拔了数颗手雷。看样子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我了,我从黑箱子里面取出数发烟雾弹。
在天台上也有通风处,只要将上面的盖子破坏掉,我就可以直接跳进舞厅里面……
只是必须得提前做一些准备才行——我翻找着我所带的箱子里面所有的装备,我想绝对有什么能派上用场的。比如能够让我下去后再安全撤离的——
等等,这是……
“嗖——”
一声清脆的投掷声,像是什么重物在空中划过弧度的飞跃着——
“轰隆!”
接着是足以将舞厅内部许多玻璃给震碎的爆炸,引起的冲击波与巨大的响声。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在崩塌的声音。
“时间不等人啊。”
我立马反应过来,并且做出了意识清晰地做出下一步计划。
“滴。”
我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在我面前的通风口盖子上早已安放好的炸药突然炸开。我往前踏几步接着纵身跳了下去——
——
“很好成功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头、头顶那里!”
“报告!是敌袭!”
“射击,给我射击!”
不得不称赞,他们看来都是经过训练的。迅速地架起手中的冲锋枪和步枪朝着我打算一通乱射。好在我刚才丢到他们面前的烟雾弹起作用了,爆炸让他们都愣了一下。
加上我先前炸开的通风口,产生的烟雾都随着气流朝我背后吹来,现在更是捉摸不到我的位置了。
“别慌,对方应该只有一个人,火力全开!”
“嗒嗒嗒嗒嗒——”
枪声如同暴风骤雨般响起,弹壳不断地掉落在地上,奇妙地与外面的雨声融为一体,奏成一篇奇妙的乐章。
然而,这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利用刚刚从箱子里,意外翻出来的钩索拿了出来。为什么那么说,我叫希菲尔特让0841重新准备钩索与后来我拿到装备之间差距只有十分钟。
我利用舞厅的内部结构,把自己甩到烟雾的后端,接着冲到他们的左方,并趁着那些人还在对着烟雾一团输出时——
我立马抽出便携、不影响机动性地改装后的乌兹机枪,利用旋转弹匣与双枪管能够让我在他们反应过来时尽数射杀他们。
“呃啊啊啊啊啊——”
除了枪火声外,一瞬间诸如此类的惨叫声响彻舞厅,简直给人一种正在演出恐怖剧的感觉,血液在地上渐渐地流到我的脚下,将落下来的弹壳全都染红。
我并不打算因此停手,我曾经目睹过比这种还要悲剧的情况,也亲手造成过那种情况。如今这种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别和一起太过相似了。
……
“喂喂,听的到吗!可恶,出什么事了!喂——啧,我们走。”
突然,在地上有着轻微的震动和杂乱的声音。看来是从那堆尸体里传出来的。不用怀疑肯定是类似对讲机一类的通讯设备。可是为什么还能够运作——
我放下了手中的机枪,在确定他们全都失去作战能力后,我立马往先前遭受他们手榴弹轰击而倒塌的通风管。在那残骸上抬头还可以看见没被波及的通风管,那大小足以通过一个成年人。
这就不用怀疑了。
我开始徒手搬动着堆积起来有半米高的残骸,要是真有人在里面就危险了。可让我苦恼的是,通风管虽然被炸了下来,但连接组成的铁板却被炸成几乎整块的。搬动起来费力费时——
“……什、么,什么情况!”
就在我烦恼地称赞这铁板的质量时,头顶的通风管先是传来些少许的动静,后来一位少女就这样伴随着惊讶从上面落——掉了下来。
……砰
看来是成功用俯身的姿势接触地面,受到的伤害应该不会很大,就是身体正面会有些痛。
同伙么?
我对着她重新架起了机枪,并趁机填充新一轮的子弹。
“唔,唔啊——”
嗯?
我惊讶地看着把头朝我这边慢慢抬起来的她,并且一眼就认出来她的身份与名字。
我的“最不喜欢的人”之一,伊莱恩。怎么也让我喜欢不上的一头紫红色接近于黑的头发,简直代表了怨念地绑了整齐的单马尾,怎么也让我喜欢不上的、一直带有怨念的精致脸,怎么也让我喜欢不上的身材经过锻炼,前凸后翘的。怎么也——
反正就是我喜欢不上的女生。不管是对我那带有偏见的态度还是平时孤高的性格。
“那、那个,不好意思!能放过我嘛?”
无法相信。今晚超出预料的事情太多了,该说这是雨夜的特点吧,那个对我态度如同对待猎物的她,也会有软弱的一面。这点在她趴着的基础上,更好地表现出来。
让我不得不想欺负她,可由于还有别的事要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而且,这家伙在我看来不是那种被枪指着头就会屈服的人。
我的机枪也从来没有在对着她脑袋上移开,这是我的直觉。所以——我慢慢地装作把机枪放下。
——
“呵!”
她突然像是个打了激素的**——好像有点过分,反正就是咸鱼翻生、鲤鱼打挺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以十分灵敏的动作与短时间完成地攻击过来。
精神不集中或反应慢绝对会中招。可不巧我不禁比以前集中力更高而且早就有这样的打算。
我又将枪抬了起来。
如果是路人视角来看我们——如果她不攻击我,那我仅仅只是将枪微微放下又自顾自地抬起来。
角度刚好,她省时间地正面攻击使得她再次被我指着脑门。
居然在这时候还想攻击我?
……
可我目标并不是在这,我将枪口快速地往左上挪动,并扣下扳机。
——
咚。
我的右腹部遭受了强烈的侧踢攻击,使得整个人往左边倒,同时放下枪伸手去捂住肚子。
“咳、呃、呃啊!”
“唔——啊咧?”
而明明伤害我的人却在我之前喊出声来,而被我打倒的敌人也同时因为被我集中数枪的同时发出惨叫。还好我忍住没喊,不然就显得和她们一样傻了。
“发生,什么了——好痛。”
背后刚准备躺在通风口上打算射击伊莱恩的敌人摔落到地上,也让伊莱恩一瞬间懵了。而且看样子她还是中弹了。
我侧身跌倒在地上时再次迅速将自己撑了起来,并且面对着一旁因为出血和疼痛捂住腹部的她——
“你别是傻子吧。”
我其实想骂得更厉害的。我因为想帮她除掉想攻击她的敌人,反倒被她一脚给踢了?
好在我扣扳机快,她也因为踢我改变了姿势,没被射到本该被瞄准的重要部位上。
“唔,唔——这声音是……狗艾可?”
“呵。没错,就是为了保护你咬别人时,被你踹一脚的我。”
一瞬间我真的想捡起掉在旁边的机枪给她来脑门开个洞——事不宜迟,我赶紧走到旁边把枪捡了起来。
“等等等!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慌了,那我也不闹了,开始解开身上不影响行动而懒得解的雨衣。似乎因为连衣帽的原因,她刚刚没能认出我来。
“那、那个!你想乘人之危对我做什么!抱歉,你还是、把、把我杀了吧,我好歹也能留下干净的身体!”
这家伙想到哪去了,就算你拥有足以迷倒部分男生的面容与身材,我也绝对不会对你下手的——因为我真的喜欢不上你这种人,虽然我不会真的说出来。
还有,这家伙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男生的这点我很在意。
“唉。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就想把你丢到、不,虐、也不是,凌、不对、煮——反正就是想杀了你。”
“唔唔唔唔……”
她无话可说,看来也意识到自己刚是有多傻。就是你那种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程度。
“那么认真回答,你刚刚是不是躲在通风口里面。”
我目光仍不放在她身上,低头解着自己的衣服。
“……是、是的,怎、怎、怎么了。”
“那你去和他们道个歉吧。要是早知道是你,他们估计就不用死了人。”
我用拇指指了指那散发着夹杂火药、血液、尸体三重味道,离通风管有段距离,同时存在前面提到三种东西,的空地上。
她脸色骤变简直失去血液变得青蓝色的脸蛋。看到她受到的惩罚也不少,我还是打算原谅她了。
我从我里面穿的睡衣,拔下一段细长的布条,这次没必要犹豫了,毕竟是自己的衣服。
而且也没时间了。
“……把衣服撩起来。”
“……”
无动于衷。整个人的眼瞳失神,两只手臂耸垂着,微张着口两腿交叉——这是比惊慌状态还要麻烦的吓懵逼状态,我也是没其他词来形容了。
该不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那的确这样子没办法马上接受,这就麻烦了,毕竟……
“哒哒哒哒哒哒——”
远处传来舞厅的各个出入口,都传出了复数的脚步声听上去人数还是不少的。
不快点这就麻烦了。
“啧。”
我只好强硬地撑起她的右手和衣服,她那白哲的腹部有一道像是被划开的口子,伤口还算是浅,可是出血量不少。
在她旁边的地上能够看到被压扁的子弹,应该只是划伤没有被打到体内,那就简单了。
我一手抓住一边的布条,并且将她右手也撑起来,就这样绕一圈使得布条能够覆盖住出血的伤口,然后在背部绑好……
这样就好了。再三确定完成功止血后,我立即将挂在腰间的烟雾弹取一发出来,接着丢到我们面前的地上,产生了遮敌方视线的障碍。
趁这时,我也直接把还没缓过神的她背起来,开始往离我们最近的出入口跑去——我本来的原计划是利用钩锁来把自己重新吊回去的。当然,那时候,本就没办法做多携带一个人的准备。
而现在先别说钩锁能不能支撑地住两人的重量,光是想不被射成马蜂都难。
“嗒嗒嗒——”
枪声在我们背后响起,打到地上而发出响彻舞厅的声音,好在因为烟雾没办法准确锁定我们位置,因此我们毫发无损地走出了中心舞厅。
要不是料到敌人已经接近过来,我绝对不会用这种分分钟把自己逼到绝境的逃跑方式,毕竟我可是不知道自己的面前,会不会突然会出现敌人。
“……你、你,快点放开我啊。”
“这个时候你就别装害羞了!要是被你这样糊弄下去大家都会死。”
我勉强在她的“妨碍”下举起机枪,往前面看似安全的黑暗处一片扫射,惨叫声在其中接连不断,让人毛骨悚然。
“唔——唔、嗯,嗯。”
可真是不想她啊,如果是平时里的她大概会说:“哼。一起死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本来我就打算拼上这条命来复仇。”
可现在的她却更像个乖巧的猫咪一样趴在我的身上,贴近我的后背并用力抓住雨衣。
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种时候,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啧,碍事!”
都怪这些家伙我才没能享受这个美妙的瞬间。
我连忙带着机枪抓住伊莱恩的手,转身顺势一个回旋踢把突然从漆黑的通道里出现的男人踢到在地,看来是早已埋伏好的。
“十秒钟,告诉我,你们总共有多少人,分别藏在哪。”
在他起身前用枪口指着他,逼供他道出情报,可是倒在地上眼角流血的她只是轻微一笑,把握着的小刀丢到一旁。
“串通敌人,那可是死刑啊,小姐。”
“是吗?”
正当我刚打算送他去找,他那些队友的灵魂时……
背部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即使隔着包括雨衣三件衣服,我还是能够轻松地感觉到衣服被什么东西抓得很紧——
那种力道我不敢想象要是在我皮肤上使用,会发生什么。
“喂,伊莱……”
我回过头去,发现她正闭着双眼,全身微微抖动着,简直与我印象中的大径相庭,超出预想太多了。
……
唉。
真是碍事的家伙。
我放下手上的枪装到口袋里,有意的瞥了眼躺在地上暂时没能站起来的男人,光线很差,姑且看出了他魁梧的身材。
并往后退几步,接着再次带着她跑了起来。
“唔、咕,唔。艾、艾、艾可。”
她小声且哽咽地挤出了一段话,一会儿,我们周围只有我和后面追来的人不断跑动发出的声音,两种回声夹杂在一起。
突然对方开枪了,发出的枪声传过来,可因为我们已经跑远了,子弹并不会打到我们身上。
在这时候我一直边跑边等待着。
“果然,你还是把我放下吧。”
“你想寻死吗?”
“当然不是。我既然能溜进来不被发现,那么藏起来也绝对不会很难。”
明明都被发现了——我并没有插嘴。
“所以呢,你觉得这个时候的你能躲过他们?”
我抓住她那架在我腰旁边,不停颤抖的双腿。她并没有太反感,反倒轻轻地甩开。
“我就是个累赘!凭你的身形根本没办法背我毫发无损地逃出去。”
的确,我已经能听到背后那些人的动静越来越近了,而我体力也不像是还能撑很久的样子——我虽然对杀人很熟练,自身的体力却并不怎么好,锻炼也是近段时间被希菲尔特强迫才开始的。
“我问所以呢?”
“你……你、你还不懂吗?!我们两人接下来会一起死在这里!”
不知道是发现自己说话与之前完全不符还是太大声了,她喊完后直接沉默。
“你可是一直想我死来完成你的复仇,这样的你在这个时候居然会为我着想,我又有什么理由丢下你呢?”
我自认为说了很帅气的话。但对方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她一直在低着头来抵着我。
“……我会把你放下的,但那个时候绝对不是抛弃你,而是——”
我握紧了始终放在我口袋备用、不离身的武器,一把我用了将近几年却还没有任何损坏的改装匕首。
“我们反击的时候。”
只有这句话我始终坚持到底。
可是,弑杀了将近百人的武器,如今该如何变成保护他人的存在呢?
——
……
【这个充满了血液、尸体、军火的战斗剧场,在暴风雨摧残的舞台上,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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